北京白癜风最好的专科医院 http://www.zggylt.com/13世纪中叶,对于欧洲大陆来说,无疑是个多事之秋:掌握世俗皇权的神圣罗马皇帝腓特烈二世忙着与精神领袖的罗马教皇明争暗斗为争夺欧洲最高领导者,极尽明争暗斗之能事,甚至不惜战争;法兰西王国忙着调停二者矛盾,试图继续组织十字*东征;东欧的匈牙利与波兰的国王也正在为辖下各领主的不服从而焦头烂额;俄罗斯(当时叫斡罗斯)当时已经躺在蒙古人的铁蹄之下苟延残喘。年底,第二次蒙古西征告一段落,在荡平俄罗斯各公国之后,蒙*主帅拔都决意追随匈人前辈阿提拉的脚步,将西征进行到底。第二年春,蒙古*兵分两路,拔都亲率主力由南线进攻马扎尔(今匈牙利),另一路则由名将拜答尔与兀良哈台走北路,出征孛烈儿(今波兰),目的为掩护主力,牵制波兰*队。公元年4月,蒙古西征大*攻陷波兰首都克拉科夫,继续向西挺进。波莱斯瓦夫四世的堂兄不敢抵抗,逃至其堂叔西里西亚亨利二世那里。拜达尔帅*沿着奥德河乘胜前进,年4月,他们乘筏渡过奥得河(OderR),出现在西里西亚都城布雷斯劳(今波兰弗罗茨瓦夫)城下,布雷斯劳城中居民自焚其城,与士兵一起退守河中之洲上的坚固堡垒,蒙古*不能下遂汇集兵力向西,来到了奥得河支流卡恰瓦河畔的里格尼茨(Liegnitz,今波兰西南部城市莱格尼察Legnica)。这里距离后来德国首都柏林只有60公里,年之后的年4月苏联红*就是在这里强渡奥得河发起进攻柏林的战役。西里西亚成为波兰最后一只抵抗力量。西里西亚处于中欧,现在属于波兰、德国和捷克各一部分,其南面和波西米亚相接,西面与神圣罗马帝国相接,来自波兰的难民早已将恐怖传播过来。如果神圣罗马帝国和波西米亚不想被入侵,最好的办法就是和波兰人联合起来,于是德国皇帝决定联合波兰人共同抗击蒙古人,他派出了手下最精锐的条顿骑士团前往西里西亚帮助亨利二世,同时捷克国王也率领大*离开首都布拉格往西里西亚边境赶来,号称“虔诚者”的亨利二世也不敢小视怠慢,拜达尔到来之前他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他组织的这些联合部队达到了三万人,另外还有波西米亚5万大*正在赶来的路上。拜达尔和兀良合台率领部队是蒙古西征大*的一支三万人的偏师,而且这三万人的偏师还分出去一部分去横扫波罗的海诸国去了,是役参战的蒙古部队只有二万多人。亨利二世把他的*队分为五支,第一*主要由日耳曼人和波兰西部矿工组成的步兵,由波兰西部的领主摩拉维亚侯爵的儿子勃列斯拉夫率领;第二*由克拉科夫逃过来的以及大波兰地区之前被击溃的*队组成的步兵,由克拉科夫的将领速里斯拉夫率领;第三*由波莱斯瓦夫四世堂兄米切斯拉夫率领的自己领地逃亡至西里西亚的波兰*民组成的步兵;第四*是条顿骑士团,由骑士团大团长鲍勃·冯·奥施特恩率领,代表神圣罗马帝国;第五*由亨利二世亲自率领,是这只联*的主力*,由他的骑士和日耳曼雇佣*组成,据史料记载还有部分圣殿骑士团的骑士参加。五路联*气势如虹,代表精锐的欧洲*事力量与来自遥远神秘东方的蒙古*队即将展开战斗。年4月9日的清晨,清凛的晨风吹过里格尼茨城外的旷野,雾气逐渐散去,四月的天气草木已经待发,不久就将迎来花木繁盛的景象,而此时人们并没有春天来到时的喜悦,即将带来的战争让这里愁云密布,东部不断传来的恐怖让人们精神极度紧张。“虔诚者”亨利二世和诸侯王公、主教教士们一起,在里格尼茨城中举行了天主教宗教仪式弥撒,然后开始组织迎战。亨利二世虽然听到了各种可怕的传言,但他依然觉得蒙古人不足为惧,他觉得俄罗斯诸国和波兰人都是无能的胆小*,他率领的重装骑士团算得上当时欧洲最强大的*队了,这些钢铁骑士整齐地排列着,细长的三角旗在风中飞舞,头盔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在亨利二世眼里,对面拜答儿和兀良合台率领的两万蒙古轻骑兵简直不堪一击!他并没有等到波西米亚的援*到来,就急不可待的要和蒙*开战,他更没想过要依靠里格尼茨的坚城进行城市保卫战,而是将部队开赴城外。在城外十公里的平原地带,两*相遇了。蒙古人似乎有点慵懒,并没有做出很令人眼花缭乱的战术调配,只是将骑兵分为两部分,前面为轻骑兵,后面为重骑兵,当然这一“后面”为后面很远,至少对面联*没有发现。亨利二世首先命令第一*率先展开冲锋,然后第二*、第三*紧随其后。他希望先用这些波兰矿工和散兵游勇先冲击蒙古前头部队,而用他的重骑兵作为致胜的力量押后。这样做一方面是试探一下蒙古人的虚实,另一方面是想让他们消耗一下蒙古人的力量。然而,第一*这些矿工手里的兵器虽然要比俄罗斯农民手里的农具强一些,但对于这些没经训练过的又无铠甲的乌合之众打头阵无异于送死。可是当两*甫经接战,蒙*竟然一触即溃,转头就逃走了。这让矿工们狂喜,感到蒙古人不过如此,没有传说中那么恐怖啊,于是矿工们撒开两腿在后紧追不舍。可以想象一下一群日耳曼和斯拉夫大汉手里擒着斧子、锤子在旷野中拼是何等的彪悍,敌人的败退更让勇士们热血沸腾,很多人都脱了上衣光着膀子狂追。如果联*的首领门稍微冷静一下就会想到自己的步兵怎么追得上蒙古的骑兵。蒙古人打仗和他们日常的狩猎一样,并非使用蛮力,而是引诱猎物出击,拉开步兵士兵之间的距离,并消耗他们的体力,等待最佳时机一举回击,这种战法在历次战争中已经运用的非常纯熟。虽然以善骑善射闻名,但蒙古轻骑兵却绝不仅仅是只会游射的弓骑兵,在弓箭之外,他们还配备有长矛、圆盾和腰刀,是非常典型的既能游骑射击,又能突击肉搏的双料骑兵。蒙古轻骑兵边撤边回头放箭,看着时机差不多时就回身冲锋。可怜的波兰矿工在一轮轮箭雨下成片的倒下,还没缓过神来蒙古的骑兵就到了眼前,一骑掠过数人倒地,几个来回第一*就被消灭殆尽,首领勃列斯拉夫也在乱*中被杀。虽然看到第一*被蒙古人无情地砍杀,第二*和第三*的波兰步兵仍然义无反顾如潮水般地冲向战场,再次发起猛烈的进攻。在他们进入战场时,正是蒙古人将第一*屠杀殆尽之时,蒙古骑兵趁势杀入第二*之中,欧洲在之前的几百年中从没遇到蒙古人的这种打法的,对付蒙古骑兵仍旧依靠个人的蛮力,这无异于以卵击石。他们的对手是将骑兵优势运用到极致的蒙古骑兵,蒙古骑兵虽然看似散乱,但却非常有组织协调性。首先蒙古人的十夫长、百夫长、千夫长的组织系统是现代*队的管理方式的早期版本,现代德国人实行的“参谋部制”度和“*衔制”即与此相同,这从根本上解决了部队战斗力和战争效率,*队战斗力的基础就是组织和纪律,*衔制的优点在于无论哪只部队相遇,谁的*衔高就听谁指挥。这种制度绝对优于联*。在指挥上蒙*是靠着旗语,由黑白两色旗子控制行动方向,战场上的蒙古士兵鸦雀无声,并不依靠呐喊来鼓劲。而联*则是大喊大叫,浪费体力不说还经常听不到指令,显得毫无章法,胜则一窝蜂地向前冲,败则如鸟兽散,能否活下来完全靠个人的能力和造化。所以第二*和第三*很快又被蒙古人消灭干净。亨利二世见步兵损失殆尽,并未意识有什么不对,他没做任何兵力和战术的调整,仍是和条顿骑士团大团长鲍勃·冯·奥施特恩率领麾下的重装骑士继后出场。在重甲骑兵的突击下,蒙古轻骑兵似乎很快便支撑不住,再次拨转马头,全*逃走。联*发现突击成功,便发动全*追击。虽然说蒙古马与欧洲战马相比又矮又小,饲养喂料方面也不如人家精细,但骑士们的铠甲兵器却要比蒙古轻骑兵重上许多,因此蒙古轻骑兵是完全可以甩开重甲的骑士们的。然而吊诡的是,逃窜的蒙古骑兵十分贴心的照顾着骑士们的突击速度,第一绝不让你追上,第二绝不让你落下,同时还好整以暇的以回身射箭,蒙古轻骑兵的透甲箭时不时就能穿透他们的盔甲,这让骑士们们非常恼火,被撩的心头火气。他们进入了一场无异于自杀的追击。欧洲骑士们受到自己的铠甲、长矛和盾牌的重量所限,只能跟在轻装的蒙古骑兵之后。欧洲骑士们一和他们的步兵团分开,蒙古人就在两*之间放出一阵烟雾。然后骑士团立刻就被早已等候多时的蒙古射手团团包围了。一场毫无悬念的杀戮开始了!埋伏在山顶的蒙古人这时已经射出倾盆箭雨。与此同时,另外一支蒙古骑兵已经散开排成弧形,将后面毫无保护的步兵团团包围起来。步兵和骑兵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情况,但他们的结局是一样的。蒙古骑兵在他们后面,一次又一次向这些倒霉的骑士齐射,骑士的盗甲能够有效抵挡刀剑的劈砍,但对于箭和长矛的穿刺则毫无用处。据波兰历史学家德鲁果斯在《波兰史》一书中记载,蒙古大*在这次会战中还使用了威力强大的火器,那是从遥远东方带来的。波兰火药学家盖斯勒那时就亲自躲在战场附近的一座修道院里亲眼目睹了蒙古士兵使用的火器样式,根据盖斯勒的描绘,蒙古人从一种木筒中成束的发射火箭,因为在木筒上绘有龙头,因此被波兰人称作“中国喷火龙”,这就是在欧洲战场上第一次出现的中国火器。这种当时的高科技武器一露面,就把欧洲人打得落花流水,很多骑士纷纷跌落马下,欧洲骑士成了蒙古骑兵随意砍杀的肉鸡,因为他们沉重的盔甲压的自己无法快速移动。这场火器与箭雨屠杀正酣时,在*沙烟尘之中赫然出现了一只蒙古重骑兵部队向着联*慢速推进。亨利二世马上重整队伍,不顾两翼对自己的袭扰,摆出攻击队形,向蒙古重骑兵发起了冲锋,蒙古重骑兵也开始有条不紊地转变成攻击队形向波兰骑士团发起了冲锋。蒙古重骑兵和欧洲骑士近身肉搏时,那真是彻头彻尾血淋淋的惨剧,此时的波兰*队仗着一腔血勇顽强战斗,但自身已是受创颇多,早已迂回到波*两翼的蒙古轻骑兵一刻不停地倾泻着可怕的箭雨,已经有很多骑士和战马受伤,流矢重重地砸在盾牌上的声音和尖利的破空声,像撒旦的狞笑。骑士们哀嚎着、怒吼着,挥舞着刀剑,因为他们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而对面的蒙古重骑兵却是死一般的寂静,一层一层坚实厚重的铠甲下面是无声的沉默,他们并肩骑行,犹如一道铁墙向前推进着。蒙古重骑兵张开了高磅复合弓向前直射,波兰骑士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猛攻,两*相接金铁交加,顷刻间鲜血与断肢齐飞,缄默与疯狂同在。骑士们依然很勇敢,这是他们从小到大学习的最标准的战术,最强大的武备,这是整个东欧能集结起来的最强大的野战力量,双方激战进入到白热化。蒙古人虽然也伤亡惨重,但整个战局的结果已经注定了,里格尼茨之战彻底成为欧洲人的灾难。亨利二世和奥施特恩率领的是欧洲最精锐的重装骑士,他们非常自信地认为没有任何理由失败,直到身边的战友越来越少,蒙古轻骑兵封锁了后路。骑士们的惨叫声,被隆隆的马蹄声所掩盖。蒙古人就像一把铁锤,带着蒙古高原的独有的冷峻和残酷,粉碎了所有人的幻想,波兰、条顿骑士团联*惨败。圣殿骑士团因为被堵在后方,仅仅损失了三名骑士和2名*士,在一片混乱当中得以幸免。虔诚者亨利二世在侍卫拼死保护下突出重围,最后只剩下四个亲随。他的战马受了重伤无法骑行,因为改乘战马而耽误了时间被蒙古骑兵追上,亨利二世在马上拔刀自卫,在毫无希望的战斗中,蒙古骑兵用长枪戳入了亨利的腋下,后者吃痛被挑落马下,徒劳的反抗后,蒙古人揪着他的头发割下了他的头颅,他的尸体惨遭践踏,以致面目全非。蒙古人还把他的首级用一根长矛挑着,围着城墙震慑抵抗的守*。大胜后的蒙古人还是对围城战索然无趣,他们在战场上完成杀戮后已经心满意足。为了证明自己的战功,拜答儿和兀良合台命令战士砍下每一具尸首的一只耳朵。最后他们把九大袋耳朵献给了拔都。因为年代久远关于双方伤亡没有准确数字,蒙*的伤亡极其轻微,在~0人之间,而波兰在1.5万~2万之间,几近全*覆灭。条顿骑士团团长鲍勃·冯·奥施特恩虽然活着退出战斗,但身受重伤。圣殿骑士团头领在写给法王路易九世的信中说,没有任何一支*队能够阻挡入侵者,进攻法国毫不夸张。参考资料来自:《草原帝国》、《马背帝国风云录》、抖音:七哥侃历史碧宇幽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