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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8/11 19: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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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都和你说很了多遍了!其他地方都可以,就那里不行,你听我的一次好吗?”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充满了暴躁。

“那你让我住哪里?和你一起住公司宿舍吗?呵呵。”

男人被噎住了,几次张开嘴但说不出话,最后狠狠地来了一句:“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的劝告,离家和公寓远一点,不然以后我们就不要见面了!”

“你什么意思鹤润?你是要和我分手吗?”我不敢相信。

“嘟——”一声,那边的电话却已经挂了。

我把手机攥在手里,眼眶的湿热让我颇为难过。

明明之前什么都听我的,一毕业就这样,连鹤润都在看不起我了吗?

我大学刚毕业,挣扎了无数次都没有收到心怡的offer,无处可去的时候捡到了“家和公寓”的传单。

家和公寓在市中心,内里有两幢四层的房屋,房租非常便宜,而且房东人还很勤快,公寓连门前空地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看不到一丝落叶或者灰尘。

这么好的环境,对现在我没钱的我来说简直太对我胃口了,我立刻就签了一年合约。满怀欣喜地和男朋友鹤润分享了这一喜讯,结果却开始了无休止的争吵。

他一直不断地和我重复:“离那里远一点。”

但是却不告我任何理由。

2.

“嗡嗡……”行李箱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不绝于耳,我昂着头向前走。

余光中有一座肉山似的飞快靠近我,我来不及刹住、直接就撞了上去,行李箱摔在地上,衣服化妆品散落了一地。

眼前的人长得圆圆润润,嗅觉灵敏的我连忙捂住了口鼻,却没有想象中的汗臭,空气里却是一股香甜的味道。

甜的让人有些腻了。

那人最起码有三百斤,人看起来傻傻的,张嘴就是哈喇子,嘴里还有藏不住的糖块。

“糖糖,没事吧糖糖。”房东在胖子后面追了过来,看到我立马热情地笑了:“小姑娘来了呀,这衣服怎么散一地啊,阿姨来帮你捡!”

我想发作的心被卡在喉咙里,伸手不打笑脸人,只能说:“谢谢阿姨,我自己来就行了。”

房东的手已经碰上了我的衣服,我心里有些膈应,但没说出来。

“哎呦这条裙子真不错呀,这护肤品阿姨也见过,值不少钱吧,还有大半瓶呢!还好没被我家糖摔坏!”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连忙动手把东西收拾起来,把行李箱盖上就走了。

却没有注意到身后房东阿姨怪异的笑容。

“糖糖乖,来,多吃点。”房东阿姨笑着说,“嘴里有甜味,生活才有盼头!”

那被叫做糖糖的胖子三两口便把房东手里的糖吞了下去,笑得憨憨的。

3.

进了屋子,是典型的一居室,厨房独卫都有,还有个小客厅,客厅的小茶几上放着香氛和一小篓子零食,包装成礼物的样子。

还怪周到的。

我选了个角度,拍了张最美的照片传给鹤润,想打字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拿遥控器打开空调,夏天本来就热,家和公寓里好像温度更高,门口到楼栋几十米的距离,我身上却已经粘粘地不行了。

我脱了衣服打算先冲个澡,清澈的水从淋浴喷头里面冒出来,透着凉意,空气中还有一丝清甜,像是从甘泉里刚捧出来的水一样。

我用这水漱了个口,喉咙里都泛着甜味。

空调不知道是不是坏了,房间里还是闷热的,我有些烦躁,打开手机一看,聊天界面还是停留在我传出的那张照片上。

鹤润居然真的不回我!

我一肚子火,点开照片,干净整洁的屋子,谁看了不心动?这不比宿舍大通铺舒服?

等下……

浴室里为社么会有一个奇怪的阴影?

我刚洗澡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呀?

我回头看了眼浴室。

透明的玻璃上还有雾。

我心里开始有些毛毛的,发慌。

我把照片放大到浴室。

那阴影处有一个奇怪的轮廓,圆滚滚的,却有个球状的突起,像个……像个球长出了脑袋。

我被自己奇怪的想法离谱到了,心里却有些突突的。

咽了咽口水,我继续放大图片到那个小球的位置。

两道白痕印在小球上,透着光泽。

“茉莉!”

手机里传出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仿佛震天雷一般,我吓得把手机丢到了沙发上。

4.

“你的猪猪给你来电啦~”

我迟早要被鹤润这家伙给吓死!

我立刻接起了电话,刚想说话,却听到那边的声音满是焦急:“何茉莉!我认真的和你说,现在跑还来得及,你快点从那里出来!算我求求你了,快出来!”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刚才的不安被无限扩大。

一个人的房间太过安静,放大了鹤润的声音:“你快出来行不行啊!你能不能这次听我的!离周瑾远一点!她已经……”

他狂躁的声音戛然而止,电话突然挂了。

我试图再打回去,却看到手机右上角的信号空了。

这里明明是市中心……

我迅速站起身来收拾东西。

我和鹤润在一起四年了,他和他的名字一样,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从来不会和人争辩。

我们俩在一起,无论大事小事,都是我做主,所以这次租房子,我也没想过和他商量,我觉得这就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了。

所以鹤润后续一系列的排斥拒绝,才会让我那么难堪与不舒服。

空气依旧是燥热的,刚洗完澡的身体,又开始有些黏粘的。

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甜了。

我把贵重物品都收拾到一起,打算去找鹤润把事情问清楚。

原本理想的屋里,瞬时变得压抑了起来。

我总觉得浴室里、厨房里,很多双眼睛在盯着我。

我刚拉开门,就撞见了一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小姑娘站在我家门前,手上端着一盘卖相精致的点心。

她扎着两个大麻花辫,大眼睛很灵动,看着就很让人想亲近。

“你就是新来的邻居吗?我叫周瑾,住你旁边的。”她的声音也很好听,但莫名让人觉得阴阴的,过分强势,“远亲不如近邻,以后就多多关照啦,这是我亲手做的点心,送来给你尝尝。”

周瑾?

5.

耳边传来鹤润的声音,周瑾漂亮精致的笑容却让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那个女孩强势地跨进了房门,我的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我现在要出门……”我开口说话,喉咙因为紧张有些而干涩。

“帮我尝尝味道吧~”她丝毫不听我说话,自顾自说着,端着盘子便喂到了我的嘴边。

靠近的时候,甜腻的香味飘来。

我只觉得一阵晕眩。

如果不是在那个胖子身上闻到过,我几乎要以为她用的是什么没品的香水了。

为什么是一样的味道?

周瑾的脸和那个胖子的脸,居然在我的脑海里一瞬间重合了!

我觉得毛骨悚然。

我鼓起勇气,一边接过盘子随手放到鞋架上面的台上,一边用力推开周瑾:“我很快回来,回来就吃,等下去找你。”

把她推出门外,不等她说话,我关上门,直接跑路。

幻想中的桃花源变得不堪起来,脑内各种奇怪的联想占据心头。

鹤润怎么会知道周瑾这个人?周瑾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房间门口?还有那奇怪的甜味、浴室的黑影……

我握住包里的手机,下决心要找鹤润把事情问清楚。

“小姑娘急着走?”在公寓门口,我又碰上了房东。。

她微胖的脸上堆满笑意:“忘了告诉你了,我们这边大门七点门禁。”

门禁?公寓还有门禁?

我打开手机,灯光照在我的脸上。

“19:01”

6.

我看着房东和气的笑脸,强迫自己逼出笑容:“阿姨,我有急事,必须得出去!”

“大门不开的呀。”房东似乎有些为难,看向了保安厅。

我顺势看过去,进来时打过招呼的保安摘下了帽子,是一位五官很不错的年轻人,只可惜脸上有很多坑坑洼洼,是再标准不过的月球脸。

保安小哥走过来,边笑边说:“你要是急,从西楼穿过去,后面小门一直开着。”

他张嘴的时候,我仿佛又闻到了那甜腻的味道,下意识地避向一边。

保安小哥没说什么,重新戴上帽子就走了。

离开时我看到他用余光看了我一眼,眼角上挑,有着奇妙的笑意。

像眷恋,也像依赖。

我被我的想象吓的毛骨悚然。

潜意识告诉我,一定要跑出去,于是我故技重施,直接往保安厅跑。

撞了两下,木门很结实,撞不开。

我又看了眼旁边的伸拉铁门,直接三两步爬了上去。

常年运动的我,这点难度不在话下。

“阿姨,我有急事,先走一步。”我的心脏跳得飞快,翻出去的时候直接落地滚了一圈,用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站了起来。

终于。

脑袋有一阵晕眩,手脚麻麻的,我不管不顾直接往马路上冲。

一步

两步

三步

我的意识突然开始迷失……

“傻姑娘,都住进来了还想着出去。你要是乖一点,阿姨还能让你多过几天快活日子……”

我倒了下去,倒在了房东阿姨身上。

铺面而来的甜味。

带着油腻腻的肥胖味和隐藏很深的铁锈味。

直冲脑门。

我用尽全力睁开眼睛,家和公寓里两座楼的灯都打开了。

灯光从窗户里跑出来,印出无数黑色的球形阴影。

仿佛有无数眼睛在看着我。

我努力把手伸进挎包里,用力在手机上打下了“SOS”三个字母。

发送。

在被拖进家和公寓的一瞬间,手机信号开始混乱了。

7.

睁开眼睛,我躺在干净的床铺上。

四周的空气依旧清甜,干净的让我觉得刚才的经历,仿佛像是做了一场梦。

我立刻坐了起来。

身上是干净的睡衣,行李也在屋子里,门口还有周瑾送的那盘零食。

我回到了,我租的屋子里。

好像刚才的狂奔跑路,真的只是一场梦。

我看了眼大腿根,明显的划痕,刚才在翻铁门的时候划到的。

瞳孔放大,我真切的意识到了……现在可能是被传销窝绑架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一边准备报警,一边跑到门口,想开门,但是想到刚才开门撞上周瑾的画面,有些犹豫了,只悄悄地打开一条缝。

门上的重量明显不对,有什么重物要挤进来。

“砰!”一声。我用力关上门,恨恨地咬牙。

我又走到窗前,二楼完全可以跳下去,没有防盗窗。

发现这一点的我长呼一口气。

从进家和公寓到现在,我滴水未沾,却已经不敢拿热水壶烧水了,洗手间也变得恐怖了起来。

我拿出行李箱里剩了半瓶的矿泉水,喝了一口。

还是很甜,甜到发腻。

我胃里一阵翻滚,忙不迭跑到厨房,把水吐了出来。

打开厨房水龙头,流出的水依旧干净清澈,我捧起一把,舌尖舔了一下,麻木的味觉已经尝不出什么甜味了。

思考片刻,我关掉水龙头,拿出了牙刷牙膏,干干地刷了一次牙,用纸巾把泡沫擦掉了。

口腔的薄荷味冲散了那种甜腻,我心里好受了不少。

报警电话怎么都拨不出去,信号一直是空的。

这样下去不行。

“从西楼穿过去,后面小门一直开着”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保安说的话。

“姐姐,开门呀,我在等你好久了,你怎么一直没来呀?”敲门声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周瑾!

没等我考虑多久,声音再次传来。

“姐姐,再不开门我就自己进来喽!”

又是周瑾!

8.

门自己打开了,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周瑾自顾自的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串钥匙。

“你想干嘛?”在我眼里,周瑾早就是和房东门卫那伙人一起的了。

周瑾笑了笑:“姐姐是不是想离开这里呀?我什么都可以帮你的。”

我没有回答。

这时候暴露欲望,就活该被玩弄了。

“我刚刚送给姐姐的蛋糕,姐姐吃了吗?”

最多只有三十平的屋子,周瑾一步一步靠近,我站在窗边,随时准备跑路。

却没想到周瑾突然发难,用无比惊人的速度,上前扼住了我的脖子,把我重重摔在了窗边的床上。

“痛吗?姐姐。”她精致的面容上依旧是温柔讨喜的笑,但是手上的力气却无比巨大,仿佛要把我的脖子压断。

我拼命抓住她的手,用力挣脱,但不得其法。

脸上充血,我能感受到生命力的流失,人生第一次距离死亡那么近。

一切都快的猝不及防,我甚至都没有时间反应,就像一只待宰的鱼被压在砧板上,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突然,嘴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细细碎碎的,挣扎中直接糊了我一脸。

“姐姐为什么不吃我做的东西?快吃,多吃点,多吃点……”周瑾疯狂地把东西往我嘴里塞。

我被扼着脖子,无法呼吸,更无法吞咽,腥甜的糕点塞满了我的嘴巴,生理性的泪水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我不过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人生平淡少有波澜,更别说遇到这种事情。

我放弃了挣扎。

绝望之际想起了鹤润的脸。

像走马观灯一样。

大一我遇到的他,是个乐观的小胖子,很听话,就是有点冒失,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

大二我们一起学习,一起兼职,一起做所有情侣都会做的事情。

大三他瘦了下来,变成了大帅哥,周围出现了很多美女,但是只要一见到我就会喊“茉莉”然后跟在我身边。

大四我们压力都很大,但是他永远陪着我,对自己的事情反而不在意,永远把我放在第一位。

我无法控制我自己的眼泪。

如果早知道生命会在这结束……我一定不会和鹤润争吵。

我还有好多话想和他说。

“看来姐姐是很讨厌我呀。”周瑾似乎有些委屈,“只喜欢那个残次品?叫什么……鹤润?”

意识恍惚间我听到了鹤润的名字,眼睛微动。

“果然是这样。”周瑾笑了,“可是我都把鹤润送到姐姐面前了,姐姐也不开门呀。”

我听不懂周瑾说的话,却看到周瑾手上拿着一个发圈。

那是我跟风给鹤润买的小皮筋。

“我真的从来不想伤害姐姐。”

我感觉脖子上的束缚更紧了,直接被掐的晕死过去。

“姐姐为什么不吃呢?睡着了就会吃我做的点心了。”

周瑾擦了擦看上去像是睡着的人的脸,执拗地把稀碎的糕点全部捡起来塞进我嘴里。

周瑾离开我的房间,踢了踢门口的尸体。

那人身上满是暗红色的血迹,脖子上有一条血痕,眼睛死死闭着。

是鹤润!

9.

我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被关进空无一人的房间里。

周围一片寂静。

身边是我男朋友的尸体。

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睁开眼睛,糕点碎屑过分影响我的呼吸,我努力地把糕点都吐了出来,一点都不想留下。

等好受一点,我抬头,泪朦朦的眼睛里看到了模糊的人影,我手脚并用爬过去,满怀欣喜地喊出声:“鹤润!鹤润!”

这一刻,我就想溺水的人握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然后那人一动不动,脸上一片安详,像是睡着了。

“鹤润你不要吓我啊,我胆小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醒醒呀!”

我不敢相信,颤抖着手,缓缓伸向鹤润的颈间。

拉开领口,我看到了一道极细的红色血痕。

我害怕地缩了一下手,却还是放了上去。

寂静。

死一样的寂静。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声地哭了出来,“鹤润!鹤润你醒醒!你不要骗我!你说过永远听我的话的,你现在快醒过来啊!”

“咳……呕……”我咳嗽出声,呕出来一口红色的血液。

直到吐不出任何东西,流不出任何液体的时候,我累了,坐在鹤润旁边,伸手触摸着他脖子上的细痕。

这痕迹我很熟悉,他把我送的发圈戴在手上,时间久了,就会有这种波浪形的痕迹。

没想到现在是出现在脖子上了。

想起周瑾拿着发圈的样子,痛苦,后悔,仇恨,充斥着我的内心。

鹤润是被我连累的,要不是我非要住进这里。

我面如死灰,机械地把鹤润搬到了床上,开启了那作用微乎其微的空调,然后替鹤润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面容,近乎虔诚地拥抱了一下他的尸体。

我还是在自己的那间屋子里,床已经被打扫干净。

桌上多了很多食物。

零零碎碎的糕点,我看到就有些反胃。

我从厨房接了水,坐在沙发上,把食物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太甜了。

真的太甜了。

眼泪和水混合在一起。

甜的发苦。

因为生理性的不适,我每一口都会有反胃和想吐的感觉,但是现在顾不上那么多了。

我从中午到现在没有吃过东西,现在的状态根本打不过周瑾,所以哪怕这些东西有毒,我也得吃。

我要给鹤润报仇!

报仇!

10.

现在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我摸进了洗手间,打开了厕所上面的通风板。

如果说,厕所里确实有人在观察她,那唯一的道路就是这个通风板了。

一股清新的风传来。

恶心的甜味很淡,这里的风居然是干净的。

我带着防身用的水果刀,爬上了通风管,往的方向爬。

周瑾估计也不会想到,她们的通道,有一天会被其他人反利用。

但是,这个通道真的好熟悉。

我在进去的一瞬间,仿佛知道了整个通道的构造,甚至知道怎么才能爬出这栋楼。

我之前只来过家和公寓看过一次。

我住的这栋是东楼,那天我把四层都转了一圈,一层楼有大概四五十个房间,成环形,一楼中间建了大厨房,二楼是多功能厅,三楼不开放,四楼是晒衣服的。

但是我潜意识里觉得,三楼是一个非常好的地方,一定要去三楼看看。

这个想法,就和我现在了解通风管道的构造一样。

不可思议,而又笃定。

爬到的洗手间,我停止了动作,慢慢趴伏下来。

透过通风口往里看。

猛地和一双圆滚的眼睛对视!

那人眼里都是红血丝,死死盯着我。

怎么会?怎么会!我明明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而那双眼睛的拥有者,显然已经在那里呆了很久的样子。

我吓的手脚发麻。

通风口却被打开了。

我慢慢后退,却眼睁睁看着一个人,慢悠悠地爬了上来。

她的动作熟练,看我的眼神,像看砧板上的肉!

是房东阿姨!

我来不及说话,立刻三步并两步地往外爬。

我知道每一个弯道,知道上下通道,知道往外的路!

但是后面的房东却跟的很紧,趴在管道里,像极了扭曲的畸形变异种。

我猛地冲到了二楼的通风口,从管道里跳了出去。

在地上滚了一圈,腿好痛,杀人般的痛。

但我不敢停,还在往外跑。

房东阿姨趴在管道口,不敢跳下来,用神经质的声音对我说:“小丫头,去哪呀?你的房间在这边。”

“过来啊,别乱跑,乖乖吃糖,长胖胖。”

“长熟了,就给我们家瑾儿吃。”

“以后你就叫,糖糖,怎么样?”

她的声音太像魔鬼,我觉得头皮发麻,拼命地往外跑。

我想起了那个圆滚滚的胖子,房东阿姨看我的眼神和看他的眼神别无二致。

像看口粮一样。

鬼要叫这个名字!

这个吃人的家和公寓,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

我要离开这里,我要揭发他们!

杀人魔,刽子手!畜生!

11.

我摸进了西楼。

大门走不了,只能把希望放在西楼。

西楼和东楼看起来差不多,都是四层楼,一楼大门上挂着一把重重的锁。

看了眼大门旁边的窗户,脑海里浮现出无数的球形阴影。

我推了下窗户,也是从里面锁死的。

我用力砸在了窗户边上,没想到玻璃没有丝毫变化,但是窗户边框的白墙却掉下来一片灰。

我试图推动白墙,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坚固,我拿起手上的水果刀,就开始挖墙。

墙面脆弱的像豆腐渣工程。

就在此刻,窗户从里面开了,是熟悉的球形阴影。

我立马调转方向,锤倒了那肉球。

身体晃了一下,似乎有些站不住。

我顺着窗户爬了进去,捂住那肉球的嘴,没想到却是熟人。

——房东家傻儿子,糖。

房东阿姨似乎试图把他的名字加在我身上。

脑海里的情报开始交织,糖糖不是房东的儿子,他也是受害者。

我试图和他说话,但是他的眼神一直很呆,张开嘴巴,里面都是糖果。

不知为何,我在看到他嘴里的糖的时候,竟有一种想不顾一切夺过来的想法,那令人烦躁的甜腻香味变得如此诱人。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我闪进了楼道的阴影里。

那人拿着手电筒一步一步靠近,背光看不清脸,在看到糖糖时啐了一口,拿起了对讲机:“一楼B拐角,一只母糖。”

不多时,小跑过来一个人,带着推车:“我直接推进工场了。”

“推进实验室里,那边要记录样本,一个人母糖或多或少体内都有些抗体,周老师不是喜欢研究这些吗?”

“对。”

直到两个人离开,我才松口气,张开手,手心里是一颗红色包装的糖果。

是刚才糖糖塞进我手里的。

他可能,还有一丝意志吧。

我就着月光仔细观察了一下,很眼熟,看上去就是一颗普通的糖,非常常见,几乎每家办喜酒都会用到。

剥开糖纸,是熟悉的甜味,我的口水不断分泌出来。

我把糖收了起来,担心监控,我只能沿着阴影往前走。

西楼的构造似乎与东楼没有区别,一间间屋子连在一起,但明显的是,这里比东楼甜腻的多,似乎每一口空气都有一种在喝甜水的感觉。

爬楼,摸到了三楼洗手间,我轻手轻脚地进去,走进了隔间。

东楼的三楼公区是封闭的,那么西楼的三楼,又会有什么?

我从马桶盖上钻进了通风管。

“嗡——”爬进去的一瞬间,鞋子撞到了天花板,厕所里的声控灯应声而亮。

我忙不迭往前爬,匍匐前进本身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难度,但是现在体力消耗地非常快,没多久已经开始大喘气。

想吃糖。

疯狂地想吃糖。

路过了一个又一个通风口,几乎每个口子都是浓郁的香甜,我馋的不行。

终于,我趴在一个大窗口前,看到了一片明显的光亮。

这里的甜味简直爆炸,对我的嗅觉产生了极大的刺激。

巨大的流水线机器占据了整个房间。

能看到一颗颗和我手中的糖别无二致的糖果,从流水线出口流出,被工人打包装好。

那些工人每个都无比圆润,就如糖糖一般。

我拿出手机,拍了好多照片。

找了个没人的屋子,我从通风口出来,出口就是浴室上方。

似乎是工人的房间,桌子上都是食物,红色糖纸遍地都是,衣柜里有工作服,除此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

那些糖纸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我甚至想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去舔那些糖纸。

我拍了下来,收集一些糖纸放在身上。

门可以从内部打开。

只要房东不过来,通风管道对目前的我来说是最安全的,但是不足以让我找到毁灭性的证据。

如果不出意外,这些糖果必然有成瘾性。

简单来说,就是——毒品。

而家和公寓的真身是——毒品加工厂。

12.

在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我就明白,我现在做的事情,连蚍蜉撼大树都算不上。

家和公寓背后的水,比我想象中的深的多。

难怪可以用人做实验!

难怪可以随意杀人!

脑海里浮现出鹤润脖子上的伤痕,我不甘心。

“推进实验室……抗体……周老师不是喜欢研究这些吗?”

刚才那两个人的对话。

实验室?

我想到了第一次来闲逛时,发现的西楼后门连接的矮楼。

我要去后门,哪怕保安在骗我。

我潜意识里觉得,这是距离真相最近的一条路。

一路上静悄悄的,由于公寓太过干净,没有任何绿化,连虫鸣声都听不到。

也许是运气加持,没有遇到人,我顺利到了西楼后门口,却发现监控室正设立在这里,门口坐着两个保安模样的人。

从窗户看出去,小门是大敞着的。

一定有东西。

我的体力越发差劲,捏了捏手上的糖,我知道吃了这颗糖,我大概率就能恢复。

也一定会成瘾。

我没再犹豫,吃下糖,拿出糖纸团成一团,扔在了地上,然后故意发出沉重的脚步声。

保安们发现了我,追了出来。

“阿巴阿巴”

我故意走进阴影,避开那些监控。他们以为我是糖糖一样的母糖,两个人都追了出来,想把我带回去。

我绕了一大圈,回到了后门,直接窜了出去。

被一把抓住了。

我惊愕地回头,没想到保安亭的休息室里,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把我提了起来,闻了闻,说道:“是母糖啊,很成熟的。”

脸逐渐靠近。

我看到了那张熟悉的——月球脸。

而他此刻也看到了我的脸,脸上的表情从原本的毫不在意,变成了痴迷和渴求。

还有嫌弃。

为什么?他想要从我身上获得什么?

不只是他,是他们。

他的眼神,像极了周瑾!

“是你!大半夜跑我们西楼来,想我了吗?”月球脸恢复了正常,笑嘻嘻地说。

他的眼睛在月光下反射着好看的光芒,却被脸上的坑坑洼洼破坏掉了所有的气氛。

“不是您叫我来的吗?”我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但是还是无法忍受他话语间的缱绻。

猥琐男!

摸着黑,我摸向口袋里的水果刀,继续道:“西楼太复杂,我找了好久才到,我是真有急事,能让我出去吗?”

月球脸笑出了声:“哎呦,别这么和我说话。”语气里尽是羞涩。

趁他放松,我直接掏出了水果刀,狠狠地扎在了他提着我的手臂上。

月球脸吃痛放开了我,又要用另外一只手抓我。

我毕竟是女生,又上瘾了,不敌他的速度,只能拼命往小门外跑去。

灯光从小门口照进来。

我看到了一片富丽堂皇,装修精致的洋楼和旧公寓格格不入,古董、字画,每一处的装修和摆饰都透着一种高贵内韵。

感觉到月球脸的手已经要落到我身上,我曲身躲过,回头就喊:“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把这些都砸了,看你赔不赔得起!”说罢踹上了一个花瓶。

地面一片狼藉。

月球脸僵在了原地。

却一点都不看那个花瓶,反而直勾勾地看着我,被陶瓷碎片划破以后,流血的手。

我抓住了机会,推倒了周围所有的花瓶柜子,不管不顾地往前跑。

冲到了走廊、冲进了大厅,冲到了大门口……

这里就是一家财大气粗的会所……光是墙壁上一点金粉,就不知道能够普通人家吃多少年了。

我憋着怒气用旁边的铜器砸上了侧边的巨大的琉璃玻璃瓶。

有钱就可以草菅人命了吗?

玻璃碎了,我翻滚着往外冲,手被割破却丝毫不在乎。

然而窗户外,不是我想象中的自由。

我身上无数被碎玻璃刮的伤口,全身都在滴血,却呆呆地愣在了原地。

我看到了无数被福尔马林浸泡的肉球。

像博物馆的展示柜一样,陈列在面前。

一个男人,拿着册子,在记录着什么。

看到她,男人放下手中的册子,抬头说到:“好久不见了姐姐,我是周瑾。”

我汗毛全部竖起来了。

他那张脸,分明是鹤润!

13.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和鹤润有着一模一样的脸,但却少了几分温润,整个人看起来极其冷漠。

身后无数被福尔马林浸泡着的人,更是让这副画面变得恐怖了起来。

我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什么样的存在,犹豫间发现月球脸追了上来,但只在玻璃碎片之后,没有上前。

我瞪大了眼睛,眼前的人的眼睛,和月球脸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

福尔马林透出的绿光让周围更加阴森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我只能开口,声音有几分害怕。

“我是周瑾。”男人走了过来。

越靠近,我越发能看清他的脸,和鹤润没有任何区别,连眉头的小痣都是一样的。

周瑾不是个女的吗?

我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男人身上没有甜腻的味道,很是清冽,甚至让我上瘾症的躁动都平静了几分,可带来的冲击,比上瘾症可怕的多。

“我不认识你这个‘周瑾’。”

我对“周瑾”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但是无论是那个女刽子手,还是眼前的男人,似乎都一直在自己面前强调他们这个名字。

“那些人,你把他们都怎么了?”我指着福尔马林里的肉球闻道。

周瑾不急不缓地解释:“试验品罢了。他们是为我的研究牺牲。”

这个人绝不是鹤润。

我清楚地明白了,眼神再一次清明了起来。

此时周瑾抛出了一个针筒,丢在了我面前,说道:“你已经上瘾了,针筒里是抗体,打了以后如果你想离开,我会立刻送你走。”

我几乎是不可思议的,甚至没有管理好自己的表情。

周瑾继续道:“当然如果你想留下来,也没有问题。”

他把最大的选择权给我了,就好像自己不是恶人一样。

我看着眼前的针筒。

好像一针下去就会回到昨天,今天发生的事情都不会存在,我不会被困在这恐怖的地方,鹤润也不会死一样。

不,鹤润已经死了。

所以时间不会逆转。

不过是自欺欺人。

我踢远了针筒:“我不知道你在算计什么,不过在我眼里,你不过是草菅人命的刽子手,我是不可能相信你说的话的。”

角落里,一只胖胖的手伸出来,捡起了针管,没有考虑就打在了身上。

“阿巴阿巴”他因为太胖,说话都说不清了,但是稀里糊涂的,我能感觉到他声音里的喜悦。

是糖糖。

糖糖被送到了这里的实验室!

“抗体是真的。”周瑾说道。

我看着这个男人,他没有感情,仿佛凌驾于所有生命之上。

我真的很渺小,很无力,但是想到两栋楼里,那么多球形阴影,那么多和糖糖一样的人,最后都会变成一坨肉球,被泡在福尔马林里。

我也一样。

的周瑾要杀我,眼前的周瑾,我想不到任何他会放过我的理由。

他不是鹤润。

“你到底想要研究什么?”我的声音无比平静,压抑着情绪。

周瑾:“健康。”

见我不解,周瑾开始解释。

“世界上一直有一条肥胖悖论,就是肥胖的人有着更低的死亡率、更长寿,如果没有肥胖带来的并发症的影响,多数肥胖者能比正常人多活五到十年。”

“提取肥胖因子,在保持健康的情况下,通过外物补充人体内需要的脂肪中的有利因子。我正在做这个临床试验。”

“实验进展很明显,”周瑾拿出了红色包装纸的糖,“糖果、水、甚至空气,任何地方都可以移植这种因子,而我国人民也确实因此而延长了寿命。虽然副作用里有一些成瘾性,会使部分人增胖甚至失忆、痴呆,但是也因为这个,我们得到了无数人的投资。”

“研究抗体。”

“这家会所就是投资人注射抗体的地方。注射抗体后,他们可以无限制地食用从母糖身体里提取的健康糖果,为了防止负作用,他们也可以选择一只母糖,定制专属的糖果。”

“未来,只需要一部分人成为母糖,我们甚至可以期待将人类寿命翻倍。”

周瑾说完了,说到最后甚至有些骄傲,有一种求夸奖的感觉。

我趁他沉浸在得意之中,掏出藏在身后的水果刀,捅在了周瑾肚子上,骂道:“疯子!”

把这个人杀了,这个实验就没有办法进行下去了,家和公寓的人就都能得救。

大家都能活下去。

我不知道他和鹤润的关系,但是他必须死!

周瑾没有躲。

他的腹部流出了很多血,却奄奄一息地抱住我,软软的,像个孩子,用脆弱的嗓音说:“姐姐,这不是你的愿望吗?……”

我?

一个人冲了进来,也是周瑾,那个差点杀了我的,东楼的周瑾。

的周瑾甩着两个大麻花辫冲上来,二话不说压住我,我无法反抗,看着她在我手臂静脉注射了什么。

我知道,那是抗体。

她嗤笑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周瑾,道:“白费功夫。”

14.

我叫茉莉,普通人家的孩子,喜欢运动,努力考上了大学,前途一片光明。

有一个爱我的男朋友,鹤润。

记忆开始错乱。

我叫周瑾,从小身体很差,不能做任何运动,所有的医生都说我活不到成年。

我不甘心。

我的大脑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抬头看着男周瑾和女周瑾,长得不一样,站在一起却像极了一对兄妹,五官极其和谐。

我又转头看了一眼,一直不敢进来的月球脸。

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因为父母不愿意接受我生病的事实,买了两栋大楼,暗地里利用我的基因进行了克隆实验。

却不知道,那对我来说却是更大的伤害。

女周瑾帮男周瑾包扎了伤口,看到我醒过来,而且我的眼神里不再有对她的恐惧和排斥。

女周瑾立刻兴奋了起来,亲昵地抱住了我的手:“姐姐,我已经很会做饭了,以后姐姐的饭都是我来做。”

我对她卡着我的脖子塞东西的行为还心有余悸,闻言喉咙一紧。

“鹤润呢?你真的杀了他?”

女周瑾很是不满,撇过头不同我说话,我只好把目光移向了地上受伤惨重的男周瑾。

“东楼三层,他们都在那里。尸体是一个弟弟,我没治好。”

果然,女周瑾用这种事情骗我。

唉,是在报复我的离开。

“你带我去,还是我自己去?”我问女周瑾。

她一句话不说,站起来,领着我就走。

一路上遇到的保安看到她都非常恭敬地喊“周姐”,反倒是我这个正主,受到了无数奇怪的打量。

路过那个月球脸,我停下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月球脸看向周瑾,周瑾点了点头,他才说道:“我叫周瑾。”

“身体健全,不过是脸出了点问题,已经很幸运了。”女周瑾补充。

都是我父母造的孽,根本却在于我。

我抱住了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道:“手臂,对不起。痛不痛?”

他立刻颤抖了起来,我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有湿意,听到他哽咽的声音:“不痛,姐姐,不痛。”

“对不起。”我只能道歉。

跟着周瑾到了东楼三楼,三楼中心是封锁的,周瑾打开二楼的门,从衣柜刷卡,开了一道门。

我走进去,里面是一道直升电梯,我来到三楼。

里面住了二十几个人,有男有女。

每个人的脸都很相似。

我看到了鹤润,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整个人被捆绑着,身上都是伤口,周围还有不少人骂骂咧咧。

“我带姐姐过来了。”女周瑾开口。

一群人便围了上来,欣喜地围着我,挂着泪,只有地上的鹤润,脸色铁青。

我笑道:“我回来了。”

当年父母本来只是想克隆一个我,但是后来却起了贪心,复制了无数个“我”,进行了无数实验,想要在这中间挑最优秀的。

他们做到这一步,哪怕之前有几分父爱母爱,后面都是利欲熏心了。

而我的复制品中,发育最好的就是的周瑾和研究员男周瑾,他们被带到了我的身边,作为我的弟弟妹妹,学习我的一切。

我对他们很好,把他们当亲弟弟亲妹妹,但心里没有一天不在嫉妒他们。

直到有一天,男周瑾研究出了肥胖因子,可以大幅度改善我的体质。

他的第一个试验品便是我的母亲,一个家庭主妇,近亲基因更加吻合,我的身体好了许多。

而出差回家的父亲,看到已经变成一坨肥肉的母亲和健康的我,却欣喜若狂地把男周瑾捧成了神。

我害怕了。

我让弟弟把他也做成了肉球——我的父亲。

我继承了那两栋楼,给这里取名为“家和公寓”。

我终于能够开心地跑跳运动,我把实验室的克隆体都放了出来,把他们当成了我的亲弟弟亲妹妹照顾。

让所有人住在了家和公寓。

但是我一天比一天不安,因为弟弟妹妹继承了我的基因,身体大多孱弱。

我把目光投向了男周瑾。

他却超出我想象地完成了我交代的任务。

整个家和公寓变成了地狱。

“四年不见,都长大了很多。”我边说便蹲下去给鹤润解绑,“也谢谢鹤润,这四年让我体验了不一样的人生。”

女周瑾听到就去踹了鹤润一脚:“都怪他,姐姐那么好看,被他整容成这样子。”

鹤润疼的呲牙咧嘴,看着我,眼里有希望。

鹤润是所有人中年纪最小的,对我父母没有什么印象,对我们的实验也并不了解。

后来我因为肥胖因子的副作用,记忆错乱,便被他带了出来,整容并安排了一个大学生的身份,取名何茉莉,彻底避开了家和公寓的其他人。

我摸了摸鹤润的头,这孩子其实比我小了十岁,却做了我四年男朋友,照顾了我四年。

他一直不理解男周瑾的研究,但因为我的身体,也从未提出反对。

其实我们内心都知道,这件事情是不对的。

我们太贪心了。

“不能一错再错了。”我说道,眼里是决绝。

15.

凌晨五点。

夏至的太阳,升的早。

当天边出现一抹阳光的时候,我带着我的弟弟妹妹们走出了家和公寓。

男周瑾把抗体发给了我们,我们给屋子里的母糖都注射了抗体,并且带到了广场外。

一把火,烧掉了整个家和公寓。

警察出警,在会所的实验室里发现了周瑾的尸体。

《天才研究员周瑾葬身火海》一时间上了无数新闻头条,而家和公寓的真实面貌却被投资人永远地压了下去。

直到有一天,警方和检察院同时收到了举报信。

上面详细罗列了周瑾所有的实验内容,但删除了所有的实验数据,只把投资人的信息罗列了上去。

一时间引起了社会震动。

因为周瑾已经身死,且人们发现他私人账户的所有财产都捐给了公益组织。

社会舆论矛头便指向了所有投资人,整个社会迎来了一次大清洗。

在边陲小镇上,一座私人庄子迎来了它新的房客。

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女人做了一大桌子菜,一群人围在一起,其乐融融。

他们身体状况看起来都不太好,但看着都很幸福。

我沐浴在阳光下,看着男周瑾“噼里啪啦”地操作着电脑,做收尾工作。

我给现在的他取名叫何初光。

夏天的第一抹阳光,代表着我们所有人的新生。

我闭上了眼睛,弯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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