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子创投冯一名：创业者是贵人投资火溶2年回报近60倍
原子创投冯一名：创业者是贵人投资火溶2年回报近60倍
一名
2012年9月，上海原禾创业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以天使投资的身份出资百万投资硬核工作室，后者后来更名为上海火溶信息科技有限公司.2013年，火溶信息以手游“啪啪三国”获得巨大成功。2014年5月，拓维信息系统股份有限公司发布公告，以预估值8.1亿元收购火溶信息剩余90%股权。用了不到两年时间，原禾创业顺利实现退出，并且成就了天使投资界的又一造富神话。“如果不是‘啪啪三国’的三个创始人创造出这么好的业绩，我们也不可能有这样好的回报，我发自内心地觉得他们是我们的贵人。我们的目标就是去寻找这些贵人，一定是他们先成功了，才有我们的成功。”原禾创业合伙人冯一名如是说。在冯一名看来，天使投资这份工作特别适合自己：从技术角度讲，他能和创业者进行很好地互动;从投资角度讲，他可以帮助企业规划整个财务结构。通过天使投资成就了创业者的同时，他也成就了自己。“我觉得我找到了一个我喜欢做的事，把这个事做好，在个人满足感和财富上有积累就够了。”冯一名说道。天使之路大学期间，冯一名进入了微软全球技术中心实习。2003年毕业的时候，他本打算直接留在那里工作，但那一年恰逢微软和上海市*府联合成立上海微创软件有限公司，因此，离开同济大学之后，他就去了那家公司任高级工程师。4年后，冯一名加入愈奇创业投资公司，主要做美元基金的投资。2008年，他已成为基金的中国区合伙人，前途一片光明。但冯一名发现，在这个基金工作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说我们所有的决策还是老外在做，这让当时的我感觉很困惑，很迷茫。”冯一名坦言。于是，2011年冯一名自立门户，成立了原子创投人民币天使基金，“到现在做了三期，投了30多个企业，有一些还做得不错。”之所以选择做天使投资，冯一名主要有三点考虑：第一是创新在加速，大公司的壁垒经常会被新的东西颠覆，而且颠覆周期越来越短;第二是现在一些互联企业成功之后，有越来越多的员工出来创业，使得天使投资的标的物增多。这类创业者更有经验，更务实，更注重用户体验，产品更精炼，也更理解资本在创业里面的价值;第三是创业的成本大幅度下降，投后企业估值快速上升，使得投资人的投入产出比更高。随着创业环境的改变，投资模式也发生重大变化。“过去，A轮一般要融500万~1000万美元，B轮要融1000万~2500万美元。而现在用很少的钱就可以验证A轮或者B轮，时间也比过去更快，使得天使投资变得更有吸引力。”冯一名说，“而且，退出的渠道多元化了，过去退出无非是通过并购或者上市。现在做早期投资，卖一些老股也可以做到获利退出。”做天使投资非常辛苦，好比沙里淘金，必须看足够多的项目，才能筛选出真正的金子。“你的内心要强大一点，要容忍很多很多的犯错，包括你的错和创业者的错，都要能够去承受。我们投十个死九个，但很可能下一个案子就会成就你的一生。”冯一名表示。“人命关天”冯一名把创业成功的要素归纳为四个字：人命关天。人，就是创业团队;命，就是团队的使命;关，就是整个创业过程中一步一步要解决的问题;天，就是运气。“我们觉得，在什么都还没有的情况下，投早期的确就是投人。关于什么样的人值得我们投资，我们还没有固定的结论。但什么样的人不值得我们投资，或者说什么样的人会让我们变得谨慎，我们总结了四点。”就此，冯一名具体分析道：第一，私心太重的人不值得投资。这可以从公司的股权及利益分配机制看出来。私心重的人，对内无法建立起合理的利益分享机制，很难打造出一支有能力、忠诚度高的团队;对外会让合作伙伴觉得与其合作赚不到钱。私心重的人往往是一些特别聪明的人，很多投资人会被他表面的光鲜所迷惑。第二，平均分配股权的公司不值得投资。这类公司表面上看一团和气，但平均分配股权很有可能是因为其中没有一个敢出来担当的人，缺少一个带头人。尽管在创业阶段，谁的贡献多谁的贡献少很难比较，但是平均股权很容易引发一些比较，使团队内部的矛盾激化。“比如拿一样的股权，今天你加班了，他没加班，那加班的人可能会心里不舒服。”第三，应当是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创业者从事的行业要跟他的性格、经历相匹配。比如“60后”和“70后”做移动互联的创业可能就不是那么靠谱，因为现在移动互联的主流用户人群是“80后”和“90后”。第四，对待追求生活享受的创业者需要谨慎。相较于有冲劲的创业者，比较追求生活享受的创业者可能创业失败的概率比较大。冯一名说，总结市场上的失败案例，失败原因无非两种：一种是团队散了。创业是要从A点走到B点，从上面走，从下面走，或是从中间走，都可以走到B点。最可惜的是所有人留在A点吵架，导致几条路都走不通。而之所以造成这种结果，很大程度在于团队中没有能做主的人，导致在重大决策面前不能达成统一，浪费了宝贵的时间。“我们规避风险的方式是坚决抵制平均持股，我们希望这个团队有一个带头人，对团队有一定的掌控力，可以把团队的风险尽量规避掉。”冯一名表示。而另一种失败的原因是钱花光了。这也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方向走错了;另一种是方向有可能是对的，但是创业要进入一个潜伏期，资金却不足以支撑企业走过死亡谷。“我们规避风险的方式是帮他们规划资金的使用，帮助企业有足够的资金撑到A轮融资。”对于兼职创业者，冯一名毫不犹豫地持否定态度：“我们内部有一个口号，就是‘一切兼职创业都是耍流氓’。我们投资的团队里面，核心人员不能兼职，必须是全职的。”原因在于：第一，现在创业竞争很激烈，一定要全身心地投入。即便如此风险也很高，更何况是兼职，后者的精力必然会受到两方面工作的牵扯;第二，兼职创业的人会让公司其他全职创业的人感觉到不公平，最后导致团队解散。机构的逻辑天使投资的投资金额一般不大，很多个人就可以承担，那为什么还会有机构天使?冯一名深深地思考过这个问题。在他看来，这其实是一种矛盾化的结果：现在很多做机构天使的人，都是不甘于在投资机构打工的人。他们有一颗不羁的心，想从投资机构跳出来，但江湖资历又不够深，残酷的现实让他们没有办法募集到很大规模的基金。如今正赶上创业投资环境有了改变，这些人就有了用很少的资金投一些很早期项目的机会。据了解，现在机构天使一般的基金规模在5000万~1.5亿元人民币之间。因为基金规模小，收取的管理费就少。“我们的管理费都是亏的，我们每年的花销差不多在200万左右。像我们的第二只基金规模只有2400万元，每年的管理费才48万元，所以我们自己贴一半。”在冯一名看来，就项目质量而言，机构天使的比个人天使的要更高一些。因为对个人天使来讲，投资是兼职。这些人里面有些是大公司高管，有些是成功的创业者，有些是从传统行业转型过来，因此筛选项目的标准和质量差异很大。机构天使则不一样，它有基金的募集，有投资目的，运作流程相对比较规范，在管理企业上也更系统化。“我们有年报制度、季报制度，对企业的财务报表等信息是两个月收集一次，而个人天使就会更随意一点。”冯一名分析认为，机构天使到最后要往两个方向发展：一个方向是基金的规模越做越大，向那些传统的老牌VC基金靠拢，但因为是投的早期，所以也会形成自己的打法和策略。另一个方向是规模不会上去，但整个基金里面个人GP的出资占比会越来越大。比如原来基金中一般有10%~20%是自有资金，未来这个比例可能会达到80%，从而更接近于个人天使，只不过是为了更好地获取一些LP资源而以基金的形式来运作。“其实我们自己就是基金的最大LP之一。每只基金里面，我们自己放的钱都在10%以上，LP和我们的利益是绑在一起的。”冯一名表示。现在很多VC基金在往项目前端走，针对这个现象，冯一名认为原因有二：一是VC在接盘项目的时候，发现天使可以赚十几、二十倍的回报，看到这里有很大的收益机会;二是A轮项目抢案子现象很严重，导致估值过高，所以想往前走一步，在天使阶段布局一些案子。“以往在A轮或B轮投资的基金现在想往前端走，这当然可以，但是它在后期管理上的难度很大。因为它们的架构可能更多是立足于做精品，而做天使投资则要有一个数量的基础。比如5亿美元的基金，没有办法单笔案子只投五六十万美元，因为它的人员配备和组织架构很难去管理几百个项目。我倒觉得，这些基金以母基金的形式去布局外面的一些机构天使可能更好。”冯一名分析道。啪啪三国回忆起当时投资火溶信息的情形，冯一名说：“我们是通过两条线发现这个企业的。我们有一个同事在一个游戏分享会上看到了这家公司，而同时还有一个朋友向我介绍。”冯一名清楚地记得，2012年时“啪啪三国”的制作团队只有三个人：一个程序员、一个策划、一个美工。办公环境用“艰苦”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几十平米的空间，三个人只有两台电脑，因为他们舍不得花钱去买第三台电脑。当时他们要做一款非常创新的、能够联的手机对战游戏。“其实不光是我们，很多专业的游戏投资人都跟他们聊过，但是都没有出手。”冯一名分析其中的原因主要有三个：第一是对手游不看好，当时最火的是页游，比如“愤怒的小鸟”等一些单机版游戏;第二是估值有些高;第三是玩法太创新，能不能做得出来很难说，即使能做出来，玩家买不买账也是个风险。“我们当时决定投资是出于两个考虑：第一，从个人的使用习惯上看，手游一定会火;第二，这三个人算是游戏行业里的老兵，在沟通中特别能让我们有一种信任感。”冯一名表示。有一次，冯一名和团队成员一直聊到凌晨1点，三个人对他说第二天早上8点还要上班。冯一名不太相信，因为一般来讲，游戏行业的从业人员都是晚睡晚起。于是第二天早上，他悄悄到公司去打探虚实，结果三个人都在办公室，这件事给他的印象特别深。“我觉得方向没有错，人很靠谱，又很勤奋，这样的团队，哪怕失败了，我也认了。这是我们基金投的第一个游戏项目。”冯一名说道。资料显示，在被拓维信息并购前，火溶信息一共经历过三次融资：2012年9月，火溶信息成立。10月，原禾创业和创业接力基金以货币方式分别对其增资70万元和50万元，成为公司新股东。当时火溶信息的估值为800万元。2013年2月，深圳市青松股权投资企业以货币方式对公司增资100万元，火溶信息的估值为1000万元。“其实青松投资很早就跟他们接触了，但是当时它没有接受那个价格，觉得贵了。等青松投资想明白以后，再投的时候比我们投的价格还贵。”2013年11月，拓维信息的全资子公司北京创时信和创业投资有限公司对火溶信息增资800万元，火溶信息的估值已达到8000万元。“我们和创业接力投的是头一轮。创业接力是个公益性组织，有一个资金回笼然后再投入的过程，所以它后来就退出了。”冯一名说。2012年10月原禾创业和创业接力入股火溶信息时，交易各方在投资协议中约定：“原禾创业有权在本次投资完成之日起24个月内，以书面方式要求创业接力转让不超过其持有火溶信息全部股权的50%股权，转让价格为该等股权所对应的原始投资金额。”2013年7月，创业接力为实现退出，将持有的2.8171%火溶信息股份作价25万元转让给原禾创业。同时，创业接力将持有的火溶信息2.8129%股份作价56.3万元转让给自然人朱剑凌。2014年5月，A股上市公司拓维信息发布公告，拟向王伟峰、魏坤、李彬、原禾创业、青松投资和朱剑凌非公开发行股份并支付现金，购买其持有的火溶信息90%股权，标的资产的预估值为8.1亿元。其中，原禾创业持股9.6188%，对价现金的交易金额为6925.54万元。也就是说，原禾创业用了不到两年时间就顺利实现了退出，并且赚得盆满钵满。公告还显示，本次交易中，拓维信息向王伟峰、魏坤、李彬收购其持有的火溶信息66.8812%股权的对价为64354.46万元，其中现金对价15754.46万元，其余48600万元对价由拓维信息以非公开发行股票的方式支付。火溶信息能以如此价格被拓维信息收购，其幕后*师原禾资本贡献良多。公告显示，火溶信息从2012年9月成立至2013年9月游戏“啪啪三国”上线期间，一直专注于游戏的研发。其间为了节约成本，员工团队一直保持着较小的规模，截至被收购前，有在册员工49名。“在团队的整个成长过程中，最大的痛就是招人。招人的标准方面，我们基本上会选择之前的同事，这样大家彼此有一些信任的基础和过程的磨合。但这个资源毕竟是有限的，这个时候就需要通过一些靠谱的猎头或朋友推荐。”冯一名表示，“从留人的角度看，我们会帮助团队设立一些机制，比如现金奖励、股票期权分配等等。”一个游戏公司如果依赖单一产品，风险会非常高。因为游戏生命的周期较短，而且发展到一定阶段后还可能会遭遇
版权受到侵害的问题。2013年，火溶信息的营业收入全部来自“啪啪三国”，从把公司做大做强这一目的出发，考虑并购也在情理之中。“在退出方面，我们帮助团队协调买家，然后制定一些条款。拓维信息也是我们的股东之一。”对于并购后的整合，冯一名说：“我觉得通过并购可以提前锁定价格。企业如果越做越好，对买家是好事，而对于
卖家来讲，可能就少赚钱了;如果企业越做越不好，企业团队就可能觉得占了便宜。所以，整个机制的设置很重要。这次并购，很重要的一点是通过股票的形式把双方的利益捆绑在一起，这样能够把未来的风险尽量降低。因为团队的很多利益还蕴藏在未来三年的对*里。”在对*协议中，王伟峰、魏坤、李彬共同承诺，火溶信息2014年度、2015年度、2016年度合并报表中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归属于母公司股东的净利润分别不低于6000万元、7800万元、9750万元。显然，考验还在未来的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