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热心公益 https://m-mip.39.net/disease/mipso_5469129.html我出生于河南省兰考县阎楼乡王玉堂村——一个紧邻*河故道拥有多人口的自然纯朴的小村庄。听母亲说,生我的那年夏天特别热,又是个饥荒年,人们把能吃的全都吃光啦:榆树皮、槐花、地里的野菜……正在哺乳的母亲不可能有什么营养品,能塞饱肚子就不错了。
我是家里的第一个男孩,上面有两个姐姐,按照农村的习俗,自然受到父母亲的宠爱,什么事情都由着我,什么好吃的都留给我。大姐读到初中就辍学了,二姐就没有上过一天学,她的主要任务就是背着我在街上玩。后来,二姐说,那时候背着我,手指头都背出了茧子。可以说,要是没有姐姐的疼爱,我至今也不可能写出一行诗歌。
我的父亲是位教了一辈子书的教书匠,他给我一生最大的教诲就是万事不求人,全靠自己努力。慈祥的父亲从来没有打过我们兄妹五个中的任何一个人。母亲是位种了一辈子地的农村妇女,省吃俭用,对子女的培养倾其家庭所有。那年10月,我领着母亲到郑州五院看病,医生写病历时问我母亲的名字,我问:“妈,你叫啥名?”医生笑了。
“妈妈”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名字,伟大的竟然让儿子忘记。在这里我郑重写下我母亲的名字:郭存芝。
我儿时的伙伴,他们大多因为生活的重压而面容苍老,偶尔回家见面,少了亲密,多了隔漠,一时竟找不出共同的语言。童年于我是酸楚的记忆,然而饥饿的童年也有快乐,和伙伴们一起爬高上堤,偷瓜摸鱼。上小学报到时的男孩都光着屁股,赤身裸体挎个大花书包。用现在我女儿曹灿的语言表达:简直酷死啦!多情的故乡呵纯厚的乡亲,你们给了我一生多少温暖的情义!
后来,后来,我走进了水泥森林构建的城市,离家越来越远。再也闻不到泥土的芬芳,看不到那一树树摇曳的梨花、杏花和遍野的油菜花;听不到盛夏的蝉鸣和天籁般悦耳的蝈蝈声。家乡人见我也多在报纸上,或电视屏幕中。商务的繁忙让找我的电话也多是助理小姐的声音:“曹总不在,请问您有什么事儿?客客气气却又分明是一堵墙。”
我怀念乡村,从来也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城市人。虽然我们的公司为城里人建起了一栋栋高楼,千家欢乐,万家灯火。但我总认为,这是别人的城市,与我无关。
在波音飞机上我怀念家乡吱吱唱歌的牛车;在与达官贵人灯红酒绿时我怀念童年的窝头;在西服革履、举止优雅的交往中我怀念儿时看黑白电影时的有泪尽情的流、有话尽情的说……
如果有来生,如果来生真的是一个太平盛世,没有这么多的苛捐杂税,层层盘剥。我愿意从事以下三种职业。
一、农民。娶一个大字不识一斗但心灵手巧的媳妇。在一个农家小院里与她厮守一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太阳是个大钟表,月亮、星星、白云就是天上最美的画。农闲时晒晒太阳,看着她绣花、纳鞋底,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孩子想生多少就生多少,白天打打闹闹,晚上,大桐树下,一张凉席,躺的横七竖八……
第二个理想就是在乡村做个中医。左邻右舍,三里五庄,谁有个头痛发热,急病发作,都来请我。我呢,不慌不忙,不紧不慢,随手抓付中药,或扎上一针,三五块钱,手到病除。时间长了,年纪大啦,名声也大啦,就变成方圆多少里都有名的老中医。
特别是天寒地冻,风雪来得骤地夜晚,白茫茫地四野中,前面有人打着个大红灯笼,上书一个大大的“曹”字,我与病人家属深一脚浅一脚在雪地里走着。看到这个大红灯笼,乡亲们就会说曹老先生又出诊啦,这么大岁数啦,可别摔着他老人家!
第三个最空灵的理想就是当一个和尚,一个云游僧。踏遍名山,访遍大仙,吃吃野果,喝喝清泉。无家无口,自由自在,游手好闲。好逸恶劳,静坐参禅,想想今世,念念来生,敲敲木鱼,撞撞铜钟,美女来了,眼都不睁……
看到这儿,会有读者骂我,曹天这孙子,吃饱喝醉,净拿穷人开涮。亲爱的读者,也许你真的不可能理解,误入商海十余年,我真真切切的累了,对城市麻木了,厌倦了!没有多少激情可以燃烧了,所谓的青春岁月就这样一天天地溜走。每天从事着自己并不热爱的商人职业,而有限的金钱总是比快乐多。常人所需要的富足体面,于我实在没有太多意义。
从来不曾幻想过大富大贵,从来不曾以成功人士自居,人前荣耀,衣锦还乡;从来不曾摧眉折腰事权贵,狗眼看人低;从来不曾忘记自己是一个诗人,不因行色匆匆就忽略亲人的温暖与朋友的关爱以及春华秋实的美丽。所有的,所有的支持与爱护,点点滴滴,都铭记在我的心里。
对人生,我有太多的遗憾。对世界,我有太多的不满。但我依然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感谢五谷杂粮给我热量,感谢月亮给我柔情,感谢太阳给我肝胆……
闲暇时读书写作于我是最好的休息,也是与我自己的心灵对话。我的血脉中流淌着故乡的河流,我的文字一如我家乡人的性格,有啥说啥,不拐弯抹角,不扎圈骗人,河南人说话,干净朗哩脆!只要你们喜欢我的文字,我就一直写下去,喜欢的李玟唱的一句歌词送给你们,“有你就有好心情,就象夏天吃着冰淇淋”……
别忘了